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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辦到?

Andreas Becker2016年8月28日

如果想知道德國用於難民的費用是多少,首先得需要具體的相關統計數據。而這正是德國目前所缺失的。據不同的研究機構統計,德國納稅人平均每年要為每位難民支付12000到20000歐元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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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enten für Flüchtlinge
圖片來源: DW/K.Salameh

難民數量

(德國之聲中文網)德國難民的確切人數從來都不清楚,2015年9月初和2016年7月底電腦系統EASY中顯示的統計數字為900623人。而EASY就是"尋求庇護者初始分配"的意思。

當然,該統計數字也不是完全可靠的,因為很多人都是匿名統計,沒有確切的姓名或者是護照號碼。聯邦移民和難民局的一名女發言人對德國之聲記者表示,不排除錯誤或者是重複統計的可能性。

她說:"很遺憾,沒有辦法告訴大家統計系統中錄入的這些人有多少還在德國,因為裡面沒有收集到相關的個人數據。"

Deutschland Flüchtlinge bei Wegscheid
大量難民湧入德國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S. Kahnert

起碼有一點是肯定的,一段時間以來湧入德國的難民數量有所減少。2016年6月EASY系統 的統計數字只有16000人,而在1月份還高達91600人。

儘管如此,申請庇護者的人數在不斷上升,因為相關部門不堪重負,申請材料的處理速度非常緩慢,造成數量積壓。根據聯邦移民與難民局公佈的數據,去年有441899人遞交了難民初步申請,今年截止7月底有468762人申報了難民。有多少人會通過審核留下來,不得而知。去年的難民申報成功率接近50%,今年則超過60%。

估計成本

作為難民必須得有人照管,要對其進行安置,提供生活必需品,並且還要對他們進行培訓。有很多研究機構試著去估算難民成本,其中包括柏林的德國經濟研究所、慕尼黑的伊福研究所、基爾的世界經濟研究所以及曼海姆的歐洲經濟研究中心等等。大多數的研究機構認為,平均每個難民每年的費用在12000到20000歐元之間。根據統計方法和具體情況的不同,得出的結果也存在較大差異。

Deutschland Flüchtlinge bei Wegscheid
德國警察對難民進行檢查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A. Weigel

基於以上數據結合自己的估算,德國聯邦財政部預計從2016年到2020年用於難民的財政為998億歐元,也就是說平均每年200億歐元。

這顯然高於今年5月聯邦政府940億歐元的預估費用,德國財政部的一位發言人對德國之聲記者表示:"因為之後聯邦政府、各州政府以及地方政府,答應為難民提供更多的幫助,尤其是為被批復的難民的住宿和融入費用買單,除此之外還要加蓋福利房等等。"

今年聯邦、各州和地方拿出了69億歐元作為"緊急救援"款項,也是迄今用於難民的最大單各項目。將來這一計劃會實現"後難民時代的社會福利轉移",也就是說幫助那些沒有工作的人。到2020年,這方面的支出將會達到82億歐元,佔據全部200億歐元的最大份額。

是成本還是投資?

對於是不是所有費用都是負擔,起碼目前還是存在爭議的。因為相當一部分錢最終又回到了國家手裡,僅僅聯邦移民與難民局的固定工作人員,在12個月裡就翻了一翻,由3000人上升到6000人。

Deutschland Gößweinstein Brand in Asylunterkunft
德國一座安置難民的房屋發生火災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F. Merzbach

據德國《經濟周刊》報導,為了培訓難民,各聯邦州創造了15813個新教師崗位,將會有25000名教師被安排到各種學校和培訓機構。除此之外,幼兒園也需要14000名幼師,還有數千名社會工作者以及心理醫生等等。

據德國勞動市場和職業研究所的一份報告,不光是對老師以及語言培訓方面的人員來說增加了就業機會,同時受益的還有保安、社會工作者以及公共管理等領域。

德國班貝格大學經濟學教授克里斯蒂安‧普羅阿諾(Christian Proano)認為,用於難民融入和培訓的投入不能僅看作是純粹的成本,而是也可以理解為投資。他說:"將來這一投資會推動德國經濟的增長,同時減輕社會福利資金方面的負擔。"

Deutschland Flüchtlingsheim in Fuldatal
德國某難民營內景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U. Zucchi

歐洲經濟研究中心的研究也認為,長期來看,如果融入和找工作等都以最佳狀態完成,二十年之內德國國庫將會淨增200億歐元的收入。但是,假如進行得不順利,最壞的情況下將會面臨背負4000億歐元的沉重包袱。

教育培訓

最大的問題就是,有多少難民能夠在可預見的未來找到工作,獨自挑起養家餬口的擔子。無疑難民的德語能力越強、受教育水準越高,找到工作的機會就越大,從而也就無須長期依靠國家救助生活。

根據聯邦移民與難民局的相關統計數據,在去年提交難民申請的人群中,只有2%有點德語基礎。

對於他們的技能情況目前還不太清楚,德國勞動市場和職業研究所7月份公佈的一份報告中說:"在難民的教育水準和技能方面,還沒有一份具有代表性的數據"。

不過,德國勞動市場和職業研究所的報告指出,有一點是明確的。6月份共有30萬名難民登記找工作,這些人當中有四分之一高中畢業或者是有類似的文化程度,剩下的則什麼文憑都沒有。該報告確定,整體來看難民的職業技能處在一個較低的水準上,2016年6月登記找工作的難民中,有74%沒有受過正規職業培訓。

München Hauptbahnhof Ankunft der Flüchtlinge im Herbst 2015
敘利亞難民到達慕尼黑火車站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A. Gebert

這份調查報告的總結是:大部分的難民需要幫助和就業培訓。當然,該報告也看到了"巨大的培訓潛力",因為大部的難民還非常年輕。在今年遞交難民申請的人當中,有半數以上還不到25歲。

就業市場

德國一些大企業已經在2015年秋天宣佈,錄用和培訓難民。但是,目前還沒有看到實質性的進展。根據《法蘭克福匯報》的一份調查,德國最大的30家企業,擁有350萬員工,而截至6月底一共才招聘了54名難民,其中50名還是在德國郵政公司工作。

在這方面,由百家中小企業聯合發起的"我們在一起"倡議做得更好一些。該組織對德國之聲記者表示,他們為難民提供了449個固定工作崗位和534個培訓位置,同時還接收了1800名實習生。該組織的一名女發言人說:"遺憾的是,我們沒有難民何時進入德國的相關數據。"

根據德國勞動局的統計數據,八月份有136000名難民找到了工作,比去年同期增加了30000。而這些人大部分是在2015年夏天以前來到德國的。

根據德國工商大會的最新問卷調查,居留材料處理和德語學習都需要時間,到一個年輕的難民可以開始職業培訓,平均需要22個月。聯邦政府預計,到2020年德國的失業率將會由目前的270萬上升至300萬。

Deutschland Fingerabdruck Flüchtlinge
相關部門對難民進行指紋採集圖片來源: picture alliance/dpa/P. Endig

資金問題

雖然目前的可靠統計數據不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在融入、教育和技能培訓方面對難民的投入越少,長期來看對納稅人的負擔就越重。貝格大學經濟學教授克里斯蒂安‧普羅阿諾認為"這是在與時間賽跑",他說:"與其十年二十年後懊惱,不如現在多投入一些錢。

問題是,錢從哪裡來?目前財政部長還信心滿滿,表示無須拆東牆補西牆,從其它地方縮減經費或者是提高稅收,因為德國的經濟狀況良好。不過,一旦發生變故的話,關於難民的討論肯定會比以往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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