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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還是不打:假如恐怖分子劫機沖向足球場

2006年6月7日

周五2006年世界盃足球賽將在德國開幕。如何保證世界盃賽的安全,假如恐怖分子駕駛飛機沖向擠滿了觀眾的體育場該怎麼辦?討論這樣的刺激問題並不是沒事找事。除了2001年的911事件讓人心有餘悸而外,其實很早以前德國也險些成為恐怖分子空襲的目標。德國國防部長面對著兩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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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約最先進偵察機將在世界盃期間負責保衛德國領空的安全圖片來源: AP

1972年,也就是34年前,當奧林匹克運動會在慕尼黑舉辦時,當年的國防部長雷博爾有一天突然得到消息說,一架裝有炸彈的飛機正在飛往慕尼黑。而就在當時,慕尼黑正在舉行奧運會閉幕式。此前幾天還剛剛發生了巴勒斯坦「黑色九月」成員襲擊奧運村以色列選手的流血事件。雷博爾立即命令飛機升空進行堵截。然而還沒等到飛機接近目標,沒等到開槍,地面就已經同那架裝有炸彈飛機的駕駛員恢復了聯繫。這位駕駛員報告說,他的飛機因迷失了方向飛錯了航線。

上屆的紅綠聯合政府試圖實施包括了處理這類極端案例規定的空中安全法。但是最終該飛行安全法被聯邦憲法法院以不符合憲法精神為由駁回。聯邦憲法法院提出的理由是:只要飛機上有無辜的第三方,那麼就不能擊落飛機。飛機上無辜乘客的生命同地面上人的生命同等重要。那麼此次世界盃期間德國的國防部長弗蘭茨-約瑟夫-容格還剩下多大的權限能夠施展呢?容格部長說:「值得感謝的是,聯邦憲法法院為落實基本法第35條條款,既處理嚴重的悲劇事件和災難事件劃定了界限。明確地說就是,如果是一架無人駕駛的飛機或者機上只有恐怖分子,那麼擊落飛機是不違反憲法的。」

為了避免發生恐怖襲擊,當時的雷博爾部長派遣了截擊機升空。如果容格部長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想必他如今也會作出同當年一樣的決定。他說:「這關係到老百姓的生命。體育場有8萬人,因此必須採取行動。這將是個困難的決定。當然我希望我們的空軍能夠有能力在事件發生之前採取措施。如果必須採取理智的最後手段,那麼我認為,聯邦軍的責任就是要保護老百姓的安全,必須在這類情況下採取行動。」

目前德國空軍正從下萊茵蘭地區的卡爾卡爾市監視著德國的領空。如果發現有飛機切斷了同地面的聯繫並改變了航向的話,那麼截擊機將立即進入待命出發狀態。象至今舉行的一系列大型活動,比如波昂的比得斯貝格阿富汗問題會議,或美國總統布希去年訪問美茵茨市一樣,德國也出動了預警飛機在有關的區域內進行保護。除此而外北約的預警飛機也進入了戒備狀態。它們可以發現低空飛行的超輕型飛機。

世界盃期間,德國警方的飛行巡邏大隊也在運動場上空進行監視。偏離了航線的飛機將被驅趕。如果是恐怖分子駕駛的飛機,那麼飛機將遭到攔截和迫降。而如果遇到極端分子一意孤行,飛機上還有無辜乘客的緊急情況,該採取什麼措施,那就全看容格如何審時度勢作出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