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109 Aids Lebenshaus
2009年12月1日2005年秋天,當安尼頓被送到醫院接受治療時,一切都變得太晚了。他獨自一人在家躺了三天,等到鄰居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大夫們最初告訴他,他得了腦膜炎。但是他無法作出任何回應,因為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受自己支配了。7個月之後安尼頓終於可以自己活動一下了。這之後他獲准出院。但是那時候他才得知,原來自己還患上了另一種病症:愛滋病。在他患腦膜炎的時候愛滋病也同時發作了。安尼頓說:"當時我並沒有感到震驚。我回過頭想了一下,那7個月我呆在什麼地方,忍受了什麼。"
我們見到安尼頓的這一天,他正坐在科隆生命之屋的起居室吃早餐。他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對待這裡的病友很熱情。不過最初剛剛搬進來的時候,安尼頓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剛住進來的時候,我注意到,我的生活就這麼完了。那時候我很害怕,也偷偷地大哭過。"
生命之屋將是安尼頓生命中的最後一站,他以前住過的房子已經沒有了,以前使用過的家具,穿過的衣服,都被他扔掉了。生病前他是從事服裝貿易的,但是這個工作現在也無法再繼續做下去。簡單地說,他再也回不到過去的生活中去了。現在他是個生活百分之百需要別人照料的病人。負責照料愛滋病人的加勒菲-貝爾穆巴赫說,安尼頓的命運並不罕見。貝爾穆巴赫表示:"的確有很多人太晚了才知道自己感染了愛滋病病毒,知道的時候已經發病。因為很多人都不去做愛滋病毒測試。"
現如今,在早期就發現自己感染了愛滋病毒的病毒攜帶者有很大的希望可以保持自己原有的生活,而且可以通過藥物延長生命。
90年代中期到現在,像生命之屋這樣的機構也發生了很大變化。以前這些機構只是一些收容所。現在已經逐漸變成各種病症患者共同生活的集體社區。加勒菲-貝爾穆巴赫說:"這些機構現在的關鍵作用就在於重新適應生活。無論居住在這裡的病人存在著健康問題,還是智力或者身體殘疾,在這裡都可以獲得幫助,並且接受一些康復訓練。也就是說,讓她們能夠重新找回一些他們在以往的生活中曾經可以做的事情。"
安尼頓的房間大約有20平米,牆上貼著許多照片。照片上的安尼頓充滿著青春活力,那時候他的頭髮還很茂密。還有幾張是他才幾周大時拍攝的照片。
3年來,安尼頓不再問自己:為什麼生病的是他?"我不會等待什麼答案。我只想讓我的生命綻放得更為絢爛。"
安尼頓要兌現自己的承諾,同時他也希望和他具有相似命運的人也能夠像他這樣想,像他這樣做。他說:"有一些人患病後就把自己封閉起來。我對那些人說:走出去!愛滋病就像一切慢性病一樣。勇敢地走出去,對,你的確是HIV陽性,但是你仍然站在生活的中央。"
幾周前,安尼頓度過了自己60歲生日。明年他準備搬離生命之屋,搬到另外一個愛滋病患者救援中心,在那裡他可以獨自生活。他說,愛滋病改變了他的生活,但是卻不會控制住他的生活。
作者:Michael Borgers/洪沙
責編:樂然